我的外壳是一个不能共情反应迟钝的女大学生。内心是一个被生活蹂躏的失婚妇女。

晚灯一盏明


  桌上还一壶暖胃的青梅子茶。
  
  陈如风迟疑了一下,决定还是得安抚一下张日山受伤的心,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冰糕放在,张日山的小碟子里,还带着点儿讨好的笑。
  
  张日山看着他的举动,发自内心的想笑,又有点笑不出来,绷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,也是纠结的要命。
  
  陈如风戳着碗里的虾饺,小幅度的抬头偷看了一下张日山的脸,见他没那么抵触,把他夹的东西吃了,就松了一口气,“我,我吧,刚才晕车晕的厉害,然后,然后脑子不清醒 ,头疼的厉害,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……”
  
  陈如风有点紧张,话都说的直结巴,“我,我……你别生气了……”
  
  张日山看着他颠三倒四的样儿,也没那么糟心了,只不过没怎么说话,就吃了点离自己最近的糕点,又喝了一杯茶,就一筷子都不动了。
  
  陈如风这个别扭又尴尬,一个劲儿往嘴里塞吃的,本来就有虾饺积着,又一口气儿吃了好几块红豆冰糕,冰糕是糯米做的,又黏又软,没个三两下,自己就噎住了,咳还咳不出,咽还咽不下,一张脸憋的通红,直锤自己的胸口。
  
  张日山本来就消气儿了,只不过是端着架子装冷漠,一看见陈如风噎的像倒不过气儿了,好像下一秒就过去了,吓得手里的茶盏都抓不住了,赶紧拍他的背,给他顺气儿。
  
  陈如风哽的嗓子眼儿生疼,憋的眼圈儿泛红,一只手抚着脖子,一只手拍着胸口,想他堂堂正正一太极门少当家,让块点心噎死了可真是憋屈死了。
 
  后来那块点心是被他呕出来的,本来也没吃什么,这么一吐,也就不剩什么了,好歹也是能缓过气儿了,一脸的眼泪鼻涕,若是陈如雨在一定嫌弃要命,张日山搂过他,拿湿帕子给他擦了把脸,半点儿没嫌弃,用手小心的抚着他的背。
  
  “张……张日山,”他咳的嗓子都哑了,费劲的开口,“我没事儿了。”
  
  张日山拍了拍他的脸,“嗯,我看出来了。”
  
  陈如风从他怀里挣出来,不自在的耷拉着脑袋,不敢看他,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觉得自己太丢脸,“对不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  
  张日山算是看出他这自己的别扭拧巴了,往身后的椅子背一靠,没说什么,只是用那双眼睛瞧着他,瞧的陈如风更不自在了,但是也不敢吃了,怕自己再吃下去今天真的会噎死在晚粤斋,在他家添一条人命。而且噎死好像是比饿死更丢脸的死法。
  
  没话找话,不安的皱着眉头,“张少尉,你还生气么?”
  
  张日山摇摇头,“再生气经你这么一逗也没脾气了。”
  
  逗?!
  
  陈如风一拳怼在他胸口,“你当你看相声呢?我他妈命都快噎没了,你说我逗你?”
  
  陈如风虽然一直以温和的拳风见长,但是这冷不丁利落的一拳打过来,张日山也觉得力道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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