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外壳是一个不能共情反应迟钝的女大学生。内心是一个被生活蹂躏的失婚妇女。

 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晚灯一盏明【01】

        张日山初次见到陈如风的时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,好像是突然之间尘世虚化,一切嘈杂烦恼于无物,世界变得寂静无比,安静的让张日山只能听见自己的怦怦有力的心跳,满心满眼的只剩下一个……陈如风。
  
  其实他看得是自己的藏在心里的人,齐子聿。
  
  张日山知道他并不是齐子聿,虽有着同样的一张脸,但张日山清楚的看见了他眼睛,那双眼里清澈透亮,内里化的如星儿般璀璨的倒影,让他迷了双眼迷了心神。眉目疏朗,暖如阳春三月的笑,声音清朗,“张少尉。”
  
  这就是他与齐八的不同之处。
  
  齐八的和善与文弱多半儿是演出来的,表面上是软软糯糯的奶猫儿,实际上却是个有着獠牙与尖爪的大花狸子,内里却透着一股子腹黑的劲儿。
  
  蔫儿坏的,大概就是形容齐八这种人的。
  
  尤其在看了齐子聿对木鹬的虚与委蛇,几乎是将木鹬的利用价值榨的一干二净之后,他有点儿怕了。
  
  他不是不喜欢齐八,甚至有比喜欢更多的东西存在,可是,他怕齐八根本就没有心。
  
  齐子聿没有情。
  
  陈如风就像是一个鲜活的齐子聿,或者说,是他梦寐以求的齐八模样。
  
  纯挚而善良。
  
  谁不向往着美好的事物呢?
  
  张日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和欲望__他想拥有陈如风,迫切到自己都害怕的程度。
  
  瞧着眼前人,身穿着清灰色的武服却没有一点儿莽撞糙汉的样子,虽没有齐八身上带的谪仙气质,却也是个温如暖玉的模样。合欢花瓣儿迎着风扑漱漱的落下,掉在他细软的发丝上,张日山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那片花瓣儿,弄的陈如风一愣,不自在的低了头,看向别处。
  
  张日山摘了花瓣儿,也自知自个儿失礼,手握拳状放在嘴边不自在的咳了一下,晃过神儿一般,悠悠开口道“陈先生,长得很像在下认识的一位故人。”
  
  “故人?”
  
  张日山笑了一下,一双琉璃眸子桃花眼眯了起来,配着唇红齿白倒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  
  广东佛山的天气较之长沙更热了几分,张日山还穿着严实的军装,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。
  
  陈如风看着他傻乐的脸,一时间也不好随便说什么,抿了抿嘴,开口道:“家父在内堂等候多时了。”
  
  张日山这才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来了,带着一队人马在人家家门口对着人家儿子发了半天的花痴,也觉得不太好意思,“请陈先生引见。”
  
  到了内堂,陈如风的父亲坐在老楠木太师椅上,眉目安详和善,张日山行了一礼“陈师傅。”
  
  “快坐。”陈老师傅指了一下楠木椅子,又转身看向丫头“给张少尉看茶。”
  
  张日山讲明了来意,新官上任,总是要来拜会一下当地的前辈,说不上是立个威,总也是要示个好,以后总会少许多麻烦,交情若是处的好,办事儿也会方便许多。
  
  送上了几份礼品,大多是都是之前斗里淘来的好玩意儿。陈老师傅一生习武,没怎么把玩过什么古董明器,但看了也觉得不错,就吩咐陈如风好生存放着。
  
  张日山看着陈如风的身影,心里痒痒的,鬼使神差的开了口,“老先生,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  
  陈老师傅乐了,“但说无妨。
  
  “晚辈一直听说佛山陈家的太极一直是出神入化,想和如风先生领教几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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